若宁死了。我对自己说。如果是别的两个人出事，若宁会跟我说的。但如果死的是若宁，秦天娇和张姝她们，背面说过，和我还没熟络到什么程度，不会特意曩昔……你们懂的。

　　五一苏息节三天，仍不见她们的身影。我愈发担忧，拨去了若宁的手机，无人接听。连打三次，一样的结果。当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，想着人生苦短，和永恒的死亡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我的父母，我的哥哥，也即是徐鹏的爷爷，他们死时的场景，和我何时就要加入进去了……就在我陷入茫然，几乎无法自拔的时候，若宁给我回了电话。

　　“若宁！”

　　“老板娘。”她的声调有点奇异，不过谢天谢地，确切是她本身，“你白天打过电话了？”

　　我深吸一口气，婉转地说出了自己这些天的担忧，想要一个答案。

　　“天骄死了。”她指的是秦天娇，那个东北老女人。

　　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　　“上个月。”

　　“妈呀，怎样回事？你怎样现在才跟我说。”

　　“因为我在警察局。”

　　“啊？”我蹭地从床上坐起来，差点闪了腰。

　　“他们以为我是凶手。”

　　“你是？”我偶尔识地爆出一句。很快便发明自己失口了，想要道歉。话筒那头一阵永恒如死亡的沉寂，我嗓子干哑，无法承继说话。

　　“我是。”垂垂地，她说，“我们都是。”

　　3

　　次日，应我反复的哀求，李若宁和我见了一面。就在这儿，桃源农庄。

　　“妈，若宁阿姨来了。”谢齐林叫我的时候，我在二楼的窗台远望，等待若宁的到来。没想到已在楼下了……看来，是我老眼昏花。

　　“她有点不对劲。”谢齐林耳语我，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　　我说没什么事，就把儿子打发进书房了。若宁真的很不对劲，眼神发直，光是这点，就和我曩昔领会的她截然不同。

　　“到底是……怎样回事？”坐定后，我焦虑忙慌地问道。

　　“我不懂得该不该陈述你。”

　　“为什么！”

　　“因为……”她的老脸纠结地拧成一团，“因为太奇异了，这事儿，实际上是太——”

　　“你跟张姝说过吗？”

　　她摇摇头，说自己还没跟任何人说过，惶恐地看了我一眼，像是我触及了什么不该触及的地域一般，两行泪流了下去，开始颤动不止。

　　“我理当能救下她的，而我却杀了她……我，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