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4月11日,三百多年前弘祖开山砍树所走过的路线,今日有些成为游步道,有些仍是荒山。
荒山只是在迩来几十年才改变。云阳山风景区打点局仿照照旧使用几十年前的云阳山林场老房子,退休的老职工林秀,带着孙子在玩耍,他回忆,上世纪50年月这里远离县城,除林场那一点构筑外,全为荒山。建成国有林场时,当时的紧张任务即是将山上的杂草、灌木清除,到上世纪80年月,这些树已长成,伐木成了他们的报酬来源。
那天天黑时,弘祖在山腰的赤松坛里住下。弘祖对这以道教神仙赤松子命名的小庵并不在意,除“殿颇古”,殿前有古松树一株外,赤松坛“并无他胜”。今日赤松坛已改名赤松仙,民国八年(1919年)重建,谭延闿题写的“赤松仙”匾额,仍旧“颇古”,但不是弘祖那个庵子了。
弘祖当日感激庵内的和尚葛民“近人”,今日,扼守小庙的是老两口,不是道人,但仍旧“近人”。他们在门口晾晒野生的藤茶,邀请我们咀嚼。微苦。
不绝不在意“阴翳”、“寒甚”的弘祖,在此也毕竟为天气慌神,他对着庙里的神位,恳求第二天能有“半日晴霁”。但神仙并未显灵,他十四日再次登顶时“风雨交至”,只能搁浅在一个洪山庙内,用一点柴火烘干衣服,如此一天。
他在江西过的新年,正月十五,又在这云阳山,与顾仆冒雪登山。这种天气,没有人肯为带领,何况四下里除山僧,并无行人。
他们“攀崖隙而据石笋”,本意往峰顶的老君岩而来,但因没有带领,走到了别的一座山峰。
弘祖索性直接从山顶离去,往西南而去,何处溶洞汇合,而这对他有更大的魔力。
2013年4月11日,我们登顶了老君岩。茶陵“八景”之首的“洣水环流”在山下,弘祖之时贯穿茶陵东西、南北的两条驿道分别从东麓、北麓近山而过,他从山脚下的洣水登岸,那时乘船可直通山下。云阳山风景区打点局副局长刘文林说,因为上世纪的沿河造田,已将洣水与云阳山隔开,直接乘船登岸、登山已成为历史。
无路可走,直接从悬崖上滑下去,只为看上清洞与麻叶洞
直接从悬崖上滑下去在徐霞客曩昔,从没有人像他这么痴迷于溶洞。
1637年正月十六日,弘祖从云阳山下去,四下里皆是“冰冻所胶结,上不能举首,下无从投足”,他们本想返回,回望“计难再下”,在无奈之下“复望山崩而上”。
冰冻,使“乱石森列,片片若攒刃交戟”,他们主仆二人“今后中溜足直下”,就那样勉强坐在山崖上,却“益觉自豪”。毕竟走到没有路,一块挺拔的石壁挡在眼前,烧山为炭的人也“至此辄返”。